“唉!”白悍黎甩甩他那衣袍:“念在你父亲与我深交的份上,我不再多说,但白潇潇我一定保证她的安全,你二人再说几句,我就要带白潇潇离开天朝!”
说罢,白悍黎瞧了白潇潇一眼,眼神好似在怒其不争,白潇潇也是泼辣性格,同样回瞪,白悍黎长叹口气,拂袖而去离开了凉亭。
白潇潇看起来气愤非常,她端起桌子上的酒壶便要一饮而尽,楚京墨立刻上前夺过酒壶,随手一甩丢进了湖中:“我和你父亲刚打完一场胜仗,为何白悍黎回来之后如此慌张?”
白潇潇瞧着那沉入湖水中的酒壶,不由得啧啧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吗?皇思麟做了圣上,他手下有一位谋士叫做吴子恒,向皇思麟提出了削藩除祠的政策,数十位藩王都已倒戈,整个天朝仅剩下你父亲与北燕王皇仲景未表态,如今皇思麟想要除掉天朝祠门,势必会拿你家三雅祠与我家紫莲祠开刀,所以我父亲才会如此惊慌失措,也无妨,我白潇潇既然答应了与你共结连理便不会食言。”
说罢白潇潇不知哪来的胆子,站起身用手指勾住楚京墨的下巴向她的嘴唇上拉去,楚京墨却无接吻之意,他轻轻推开白潇潇问道:“吴子恒?你是说皇思麟的人军师是吴子恒?”
白潇潇生气地撇撇嘴:“我还能逗你不成?怎么?你与这吴子恒认识?”
楚京墨原地踱步,神情越发慌张,难怪皇思麟会听取他的意见,原来那一日的争吵,吴子恒一直记在心里!这样一来楚淮前往顺京城就变得九死一生不是吗?楚京墨抬起头瞧着白潇潇那美丽的眸子,他冷静一会儿道:“白潇潇,听你父亲的,离开应京城……不,离开天朝!”
“你怎么也这么说!我不走!”白潇潇气得用脚踏着木板,整个凉亭似乎都在颤抖,凉亭下的湖水则泛起层层涟漪。
楚京墨伸出双手按住白潇潇的肩膀嘱咐道:“吴子恒我确实认识,不过这厮与我有深仇大恨,吴子恒这厮目光短浅心胸狭隘,若对手是他,我们都要万分小心才是,我父亲楚淮这两日便要北山入宫去会会那皇思麟,若是谈崩,我们留在天朝只是任人宰割!”
白潇潇的怒气也消了一些,她的眼中嘬满泪水:“那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只要我还活着,这辈子都会去寻你的!”
“那你跟我一起走!”白潇潇拉住楚京墨当然手,原本细嫩好看的手经历数场战事后变得无比粗糙,白潇潇很是急切,她想带着楚京墨远走高飞,找个再没人能打扰他俩的地方。
楚京墨推开白潇潇叹气道:“不行,我的妹妹、母亲、父亲都在天朝,况且父亲即将北山谈判,若是我父亲被人群起而攻之,我这个当儿子的却灰溜溜地逃走,岂不是要被全天下人耻笑?白潇潇,听我一句劝,若是我能杀了吴子恒或者是皇思麟,那我便能接你回天朝,若是未能杀他二人,我也会活着回来去寻你的!”
“那我便在这等着!”白潇潇赌气般坐在木椅上:“直到你回来带我走,这之前我绝不离开,楚京墨,你放心好了,紫莲祠还没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我紫莲祠有三万子弟,个个穿上铠甲便是精兵,况且家父养了十几名门客,关键时候也会带我逃走,你去便是,记得回来接我。”
楚京墨不舍地看着白潇潇,似乎这女子便已是他的夫人,白潇潇同样寄以含情脉脉的眼神,楚京墨不再多留,他转身之后走出凉亭,只听白潇潇在他身后大喊道:“楚京墨!你给我活着回来!”
于此同时,白悍黎吩咐的高手将这紫莲祠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或隐入湖水之中,或藏在密树之上,时刻盯紧了白潇潇。
楚京墨离开紫莲祠府,马不停蹄地来到议事厅,这时数十位祠主已经吵的热火朝天,楚淮脸红脖子粗,正与一北方小祠主争辩不休。
楚淮怒道:“投降?我北方诸祠什么时候有投降二字了?面对徐囚祠未降,面对金耀祠陈昭霖未降,面对徐家后人未降,面对长戟威虎骑同样未降,他一个皇思麟有何做为?守军不过寥寥三万人!”
“三万人?”那位小祠主吵道:“三万人还不够多吗?我们只是小祠,祠门中仅有百人还都是亲戚,不投降等着做什么?被灭门吗?要我说叫皇思麟再给你封个大将军,我们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东跑西颠,多好啊!”
“滚。”楚淮紧盯着沙盘,轻声说出这么一个字来。
那祠主似乎有些怀疑,正想问时,楚淮瞪大了双眼呵斥道:“给我滚!北方祠门容不得懦夫!你以为皇思麟将我封为将军,你们就有好果子吃吗?你要是怕死,现在就滚,没有人拦你!但你不要在议事厅里添乱!”
“好。”那祠主用力点点头,他猛然转身,却撞上了楚京墨,祠主狠狠瞪了一眼楚京墨,将他推开后奔出议事厅。
气氛变得焦灼,没有人敢再开口,楚淮盯着沙盘,上面的旗帜插了许多,但怎么看都是皇思麟占优,应京城周边大大小小十多个城池,都插上了皇思麟的奔狼旗,它们将应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虽然人数仅有一万有余,但若是给应京城包了饺子,应京城
的守军绝对会放他们进来,毕竟士兵与子弟并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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