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更新前先说声抱歉,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真的搞不清写什么不违规,顾虑重重,加上受伤一指禅实在难受上火,就干脆避一避.......在此感谢虾海、鹰天王老朋友的支持,感谢所有亲爱的读者的支持.........
就在宋王朝知情者皆以为赵岳大难临头再没机会得瑟了时,赵岳在梁山却满身轻松得很,从来没这么轻松过。
老家的人这次干净的全撤走了,都到了自家的王国那团聚去了,从此再没有在这边的种种复杂凶险意外不可测了,赵岳在这边再无放不下的牵挂和顾虑,从诞生在这可怕北宋末年起就紧绷着一直近二十年的神经终于能轻轻松松放开了。
他终于能无所顾忌的放开手脚尽情挥洒了。
沧北空虚后,预备的河北东路后续战略方案也如愿的顺利完成了。
赵廉在撤离前悍然发动的对辽一战中,已经趁机巧妙地把东西两路当时奋勇敢随战的将士的意识点化了,尤其点醒了那些至少敢战的边关核心骨干——老边关领军重将的脑子。
这些人在战斗中彻底看清了一件事:辽国真的已彻底没落不堪了,不止是丧失了传统的骑射之利,对宋军再没这项碾压性优势了,相反,还被马相对多的宋军反碾压,而且辽国人也变得不再是草原狼族的传统骁勇善战,堕落到并不能打了,怕死得很,感觉比形象文明懦弱的宋人还胆小怕死。
辽军形象还是那么野蛮凶恶可怕,却不过是色厉内荏而已,披着腥臭兽皮扮肮脏野兽能吓唬人而已,而且比宋人更自私散漫缺乏凝聚力,连突然奋起敢战了的宋军都打不过,在自家地盘绝对的优势兵力下居然会一再的望风而逃......再不是过去那样嚣张而且真自信辽人就是比宋人强、辽军就是能肆意轻贱欺负宋军,被打得不敢瞧不起宋人了,精神上没了那股子优越民族心气......这样的蛮族国岂能顶得住更野蛮而且士气越来越盛的猛虎一样的金军?不久必被灭亡无疑........
自己对宋极度失望甚至痛恨,若是厌宋而选择叛国投靠辽国试图求长远富贵,那纯是自找屈辱和死路,只会被顶到对抗金军的一线上当最低贱最没价值的炮灰无情消耗掉——在辽国人眼里,宋人无疑是最低贱最不可靠的种族,远比不上那些野蛮愚蠢落后却和契丹人有诸多游牧族共同点更有兼容性的杂胡........这种觉悟在战前就有了,一战却是更明确了,就此死了投机叛逃辽国的心。
傻子也知道,辽亡了,腐朽的宋王朝也必不能存活。再死心塌地奋勇效忠宋王朝也是死路一条。
唯一的光明路就很明确很迫切了:全力争取到投海盗的资格。
北边军太多骨干当着宋朝廷的兵,吃着宋廷的饭,心向着的却是别国,惦记的是最现实可能的先加入沧北军,追随能另立强大政权的赵廉,更好更有底气地活下去,在此基础上进而谋求投海盗........也就是说他们拥护却并不真的效忠赵廉。
参战所有边军被点醒明悟的是这个。
这些人,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战后必会被朝廷深深顾忌甚至痛恨,却因为边关万万缺不得这些人撑着,也不能象往常那样挑出几个立典型玩杀鸡儆猴,否则必会伤了边军的心,激怒本质就是土匪的边军......想立典型杀也未必能杀成,更大可能的是朝廷在边关负责监控和下令杀的那些人被边军杀掉.....总之朝廷不能询罪找借口清除掉追随赵廉参战的任何人,只能以奖功升职、调防等方式迅速分拆调到西路各处边关监控利用着,或是紧急顶上沧北军叛逃后形成的边关缺口。
赵廉意外没了。断了这个念想,新沧北军能指望的就是朝廷新调来的统帅是张叔夜那样的靠谱的士大夫。只要是踏实靠谱点的领导,不会不懂装懂高傲轻浮瞎弄,他们就可以相对安心地继续守边奋勇下去,让海盗看到他们的表现......以邪恶僧人为主的沧北军能加入海盗,这给了边军更坚定的奋斗目标,更足的信心和动力。
将士们对新统帅的要求真心不高。
在这种军心基础上,以宗、刘二帅的老辣素质,以及柴进的间接协助,完全能轻易赢得军心,在边关迅速站稳脚根,和张叔夜一起把东路边关掌握实了。
然后,一切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严酷客观形势变化所迫很自然地发展演化下去.......
赵岳对自己的北边关战略计划还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仅仅准备好了边关的事,还远远不够。
还必须在朝廷内部发力,必须设法整顿全国力量,进一步加强宋朝廷的统治能力。
这件大事就得依靠欧阳珣年后来完成了。
而且,有意思的是,欧阳还意外得了个很坚定很真心很有力的盟友——何栗。
何栗是北宋末一个有民族气节的好官,历史名臣,但有这个时代其他士大夫一样的传统通病特色,好诗词酒色风流,当年和历史奸贼当时的吏部尚书王时雍闲时一起到青楼娱乐潇洒时,结果跟着赵岳要教训除掉的王时雍遭了殃,喝了时迁下的药酒,被发狂的王时雍撕打,蒙头蒙脑中意外打胜了报仇解大恨了——急眼失手把王时雍推出了窗户当场活活摔死了。他一下子出大名了,丢了朝廷的脸面,因此失了官,成了罪人,沉沦到最残酷的社会底层,期间吃了大苦头,但也因此深切了解到了社会的悄然急剧转变,亲身体会到了大宋民间积聚的可怕现实......终于接地气了,思想触动太大,认识到朝廷必须尽快清醒认识危机并着力改正,否则国家必亡,可惜,他戴罪在身在边关遭罪,什么也做不了,就算能上书朝廷,那时的朝廷也不会把他的建议当回事,这越发憋得何栗拯救大宋的心热切坚定。
如今朝廷太缺真正忠君爱国又有能力的官,赵佶在修仙中偶然想起了何栗,却不知何栗在边关服刑还在不在了。
欧阳珣从宫中内线及时了解到了这个消息,却是知道何栗还活蹦乱跳的活着,因为有人在边关无形中照顾保护了何家熬了过来。
欧阳就在一次和赵佶的闲聊中“无意中”提到如今国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建议起复何栗......何栗的操守和能力是不错的,和王时雍当年闹的丑闻如今早成过去了,谁还在乎读书人那点风流惹的祸的事件。那事如今不过是件趣事逸闻而已。
赵佶自然大为赞同.......
一封圣旨骤然降临。
何栗一下子由没人权而悲苦绝望等死的边关罪囚苦力飞到了中央。
赵佶亲自了解了何栗现在的面貌,感觉何不在官场这么久,智慧能力和操守却不但没消磨掉反而更敏锐突出了,甚喜。而赵桓对何栗的印象本就很好。
父子皇帝都赏识。何栗就发达了,上来就是御史中丞,次月加升为翰林学士,不久又进尚书右丞兼中书侍郎,转眼成了相级圈的大佬,也很自然地私下里和恩人欧阳珣成了亲密盟友,却比欧阳珣在破祖制与政治传统上更激进.......长久憋的。
宋王朝的太多传统不改也不行了,就象税制改革一样,不改得立马死,改了起码可以多喘几口气活一活........
何栗在边关,在某人暗中关照有意引导下,也无形中接受了很多新思想,儒教传统信念本质未变,但有了不少新的治国或拯救国家于危亡的新办法,思想也在磨难中升华了,不那么儒教本色了,不是朝廷那帮正统的所谓儒教高素质能臣能比的,只是这些新办法必然会触犯旧传统利益,绝大多数对朝政的建议,他说了也白说。
他久不在官场,又是骤然入朝廷列入相圈的,本身也没威望能鼓动起影响力,满朝又全是只顾眼前私利的奸贼或蠢货勋贵,只觉得他锋芒太盛,小人得志的既视感.....他说得再有利于国家并且可行也不会引起响应支持,只会相反。
碰壁数次,被打压冷落陷入孤立后,一腔热血急于做成大事的何栗总算清醒了,不再一厢情愿的坚持说,转为沉稳,嗯,着机支持会玩的盟友欧阳珣的主张,并且进一步和欧阳珣密切起来,接受欧阳的指点,力争在自己的职权内做些有益的事,无形中顶起了权邦彦撤走后赵岳在文职范围内间接操控朝廷所缺失的人手以及起的相关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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