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门坐上井向那架宽敞,舒适的特制大马车,驾车的帮众一声吆喝,马车平稳地向前驶去。
井向面向叶无忌甚是自得地问:“无忌兄,我这架马车感觉如何?”
“还行,不只空间挺大坐着也挺舒服。”
“与你们于帮主的座驾相比如何?”
“不如何,各方面都还差的远。”
“胡扯,”井向哇哇怪叫道:“你们于帮主那架马车我又不是没见过,怎比得上我这部在闻名相州一带的胡氏木器行特意订做的,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了,又何必故意显摆。”叶无忌笑眯眯地反问。
井向冷哼一声,对叶无忌没有配合自己的显摆,很是不满。
宁飞一旁听得很是摇头不已,对于猛虎帮井向与龙王帮于化龙来,两人经常的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上都想压过对方的心理,感到实在难以理解。
马车平平稳稳地来到山坡之下,因为山路太过难走已经不适合乘坐马车,三人下车换乘了早就准备好的三匹健马,催马爬上了半山。
时间已是子夜十分,山道上万俱寂,别行人,便是鬼影都见不到,只有马蹄的哒哒声。
“无忌兄,龙王帮的人马在什么地方?”井向疑问道。
叶无忌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巧别致的鸽哨。
井向内心很是惊讶,面上却浑不在意地微微冷哼一声,不屑道:“这东西倒精巧得很,但不知能有什么用?”
叶无忌含笑将鸽哨放进嘴里,鼓腮一吹,发出三长两短的哨声。
这哨声发出之后凝而不散,在这寂静的山道上传出极远,很快远处有三长两短的哨声遥向回应。
井向吃惊地大张着嘴巴看向叶无忌,根本想不到龙王帮人马竟然用这种方式进行远距离精确联络。很明显这不是一两之内搞成的,不定龙王帮这种远距离精确联络的方式,已经训练很久并早已投入实战了,声音三长两短应该是编制好的暗语,用以传送想要的话,外人不懂暗语听到了也会一头雾水,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泄密。
叶无忌走过一段距离再吹了几声有规律的鸽哨,同样有规律的回应的哨声也随之响起,听声音的大便知道双方离地越来越近。
宁飞默默骑着健马,沿途一直安安静静地闭口不言。
随着叶无忌最后吹了几声鸽哨,把它放入怀中,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后方路上传出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当先窜出几匹健马,隐隐看到后面有几十匹健马正急急追赶上来,转眼便纷纷来到三人跟前。
井向拉了拉手中缰绳让马停下,轻咳两声,干笑道:“真看不出这么个玩意还挺好用。”
“第二堂堂主于成拜见叶副帮主。”当先过来的几匹马上一位身材高大健壮,面型硬朗的粗眉青年双手抱拳向叶无忌施礼道。
宁飞心下微微吃了一惊,暗道:“想不到龙王帮少帮主也来了”
叶无忌点点头,问道:“北城帮童文灿目前在什么地方?”
“禀报叶副帮主,童文灿已被猛虎帮众人包围,地点大约在赵府大门左前方二里左右的山腰部位。”
于成虽是龙王帮于化龙的爱子,答话时的语气,仍是异常恭谨。
叶无忌瞟了正在低头沉思的井向一眼,大声道:“下次不得回报什么大约什么左右之类的话,赶快命人去查具体准确的位置。”
“是,我马上带人亲住去查,一有消息立即传回。”
叶无忌看向当先过来的几匹马上一名黑瘦精干的汉子,开口道:“三堂堂主程飞,童文灿身边有多少人?身手如何?”
“禀报叶副帮主,童文灿随来的护卫仅有二十几名,但是身手极为强悍,一旦交手,童文灿众人和猛虎帮的人必然两败俱伤,童文灿如得手下护卫拼命掩护,即使猛虎帮人数多出一倍,他们冲出去却没有太大问题。”
叶无忌哼了一声,又看向当先过来几匹马上一名矮壮的汉子,问道:“童文灿沿途都有什么布置?”
“禀报叶副帮主,从山腰到山下平均每百步埋伏两辆笨重的马车,十名一流好手,应该是准备万一情况不妙撤退时用来阻截追兵。”
叶无忌把话问完,命几人赶去和龙王帮其他人会合,看着宁飞和井向苦笑道:“童文灿一向阴险狡诈,果然是有备而来,要想把他留在这里,还真有很大困难。”
井向亲眼目睹叶无忌手中鸽哨的方便和集合帮众的神速,又亲耳听到龙王帮各队分别禀报的情形,对叶无忌的才能,大为叹服,神情郁闷得就像刚刚打了一场败仗,再也无半点威风。
“无忌兄看怎么办就怎么办。”井向有气无力道。
叶无忌笑道:“我们于帮主临行前一再吩咐,要我一切遵从井帮主安排,所以无忌不敢妄自作主,这件事如何处理,还是井帮主吩咐安排的好。”
井向眼一瞪,道:“少胡扯,我井向不信你这番鬼话,有什么好主意赶紧出来,用不着故作神秘。”
“好吧,”叶无忌好像很是无奈道:“既然井帮主坚持要在下来安排,我也只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干了,不过万一真有什么差错,你可不能真像的那样,到时候真的对我不够朋友啊。”
叶无忌看样子还记着井向再飘香酒馆过的话,现在硬是又还了回去。
井向很是无奈的叹息道:“我井向最多只能逞逞嘴皮子威风,实际上我真能把你叶无忌奈何,我就算敢惹龙王帮于化龙,也不敢惹缉捕司的大高手叶云啊。”
宁飞听得很是不忍,开口安慰道:“井兄未免自视太低了,其实相州这些成名人物中,比得上你井向的就没有,
龙王帮于化龙自身才干很是一般,他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抓牢了叶无忌,叶大兄虽然多智善谋,深受龙王帮父子大礼相待,却终归是寄人篱下,为他人卖命罢了,其他如叶云、费勇和我宁飞之流,更是不值一提,如论本身富有才干,又成就一番事业的,我暂时只想到你井向一个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若是换个人,在叶无忌面前恐怕连句狠话都不敢。”
井向被宁飞如此吹捧,很是开心不已,仰大笑一阵,道:“你们两人一个损,一个捧,搞的我快有些不知东西南北了。反正不过你们,无忌兄,别再浪费时间,让你那些坏主意快点出笼吧。”
叶无忌想了想,道:“童文灿仅带了二十几个人,就敢深入敌后,分明是未把相州这些人放在眼里,照我,宁飞不用和他会面,我们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纵然被他侥幸逃出,也必定已是狼狈不堪,教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如此看咱们相州这些人。”
“不错,就这么安排。”井向大声道。
“不妥,不妥,”宁飞摇头道:“童文灿指名见我,我若见都不见一面,传扬出去,岂不让众多江湖同道耻笑。”
叶无忌呵呵一笑,道:“那就等你们见过面之后,来个前后夹击,杀他个狼狈逃窜,顺便出口恶气。”
“不好,不好,”宁飞摇头道:“他以身涉险前来见我,如若趁机阻截追杀显得我们不讲江湖道义。”
“宁飞,和童文灿这种人讲什么江湖道义,要以大局为重啊。”井向。
宁飞郑重道:“往常我宁飞虽然喜欢在几位面前耍鬼心眼,打坏主意,但是这种不讲信义的事却从不做,如果我宁飞是个不讲信义之徒,井兄还愿意跟我推心置腹吗?”
井向愣了愣,道:“你的很对,这种违背道义之事,确实不该做,确实不能做。”
宁飞含笑道:“井兄勿急,咱们的大军师点子有的是,保证童文灿有足够的亏吃。”
叶无忌叹息道:“我想的主意都被你们一一挡回去,已经没有什么主意可想,算了还是你们自己来拿主意,本军师洗耳恭听就行了。”
“什么”井向从马上伸手抓住叶无忌,大吼道:“你这狗头军师竟敢临阵退缩,尽快想出个好主意来,否则军法从事。”
宁飞知道这两人只是开玩笑而已,在一旁悠闲地看起热闹来。
叶无忌拍了拍脑袋,道:“想出来了,想出来了,赶快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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